铸成了铜钱。当地官员又与商人、户部勾结,以盖楼修园、铺路造桥、办善堂建书院等手段,洗清黑钱来路。”
皇帝脸色越来越沉:“涉及多少数目!”
“总不少于百万之数!”
“最终去向了谁的口袋?”
“底下的涉案官员受刑手吐了个干干净净,但他们所知道的不过整个案子的皮毛。暂时只知,是琅州布政使经的手。”
“经手!”皇帝似乎想起有臣子曾暗示过自己,皇子花银子就跟流水似的,顿时冷笑起来,“看来十有八九,又是落进了你哪个侄儿的口袋了!”
萧靖权没有正面接话,而是道:“但这并不是最重要的。”
皇帝正捧着茶盏,闻言手上一动,杯沿重重磕在了杯盏上:“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?”
萧靖权目光透出几分冷冽:“臣弟仔细核对铁矿去留的账目,发现有很大一部分没有详细记录,臣弟斗胆猜测,这部分或已被铸成兵器,囤积在某个不见天日的私库之中!”
皇帝眸底闪过寒冽。
这才是他所担心的!
他那些尝过权利滋味、一步之遥就能得到至高权利的兄弟、皇叔,哪个肯这么轻易放弃?
八年前的宫变,三年前的勾结番邦……
“只怕是,有人想利用你侄儿们的野心,暗中动手脚,以掩盖自身意图!”
萧靖权也是这样猜测的:“之前重重大案,参与其中的官员必然是有把柄被抓着的,亦或者上面的人对他有大恩,都是咬死了不肯将头顶上的人交代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