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的风徐徐吹着,路边儿的农田里,有村民把苞米秸杆子捆成一捆捆的。
又把苞米秸捆子竖起来,彼此依靠,聚拢成大圆锥状。
有的立的稳,就不用管了;立不稳的,还要用绳子在苞米秸攒子周围缠上一圈儿。
“天晚了,该回家了啊!!”
有些农田就是属于许家屯的,看到认识的村民,许大海笑着大声打招呼。
必须要大声喊。
因为有的村民在农田半截儿的位置,距离许大海有几十米远,轻声细语的说话的话,对方是听不见的。
“回!这就回!!”
村民们边笑着装苞米,边大声回应。
也有的村民离地头比较近,笑着问他怎么推着摩托走,许大海也没有隐瞒,直接说没有油了。
又走了十来分钟。
突然。
后边儿传来摩托车突突突的响声。
许大海一回头,只见落日余晖下,尘土飞扬,一辆摩托车缓缓驶来。
定睛一看,不是别人,是许友成的叔叔,林场老炮手许富贵!
“咋了??摩托车坏啦?”许富贵穿着的确良的褂子和裤子,背着猎枪,头发花白。
但腰杆儿笔直,精神头很足。
“没呀,是没油了,叔你这是从哪儿来啊?”
许大海和许富贵那一支的关系不算好,但也没有深仇大恨,面子上还是要维持一下的。
“从县里来,要是摩托车坏了的话,我还能帮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