浑噩噩,想睡又睡不着,想起又起不来。
给输上液,留好棉签,医生杨世杰背着箱子离开,许大海,老妈,李财几人把他送出门。
回到屋里,老妈对李财说,今年冬天老爹许厚田就不再去砸干坑了。
至于院子里剩下的那些冻鱼,分成两份,一家一半,李财也表示理解,又抽了一根烟后,他便起身来到院子里。
许大海帮着他,把属于他的那一半冻鱼,装筐或装袋,最后骑着二八大杠离开了。
时间一晃,三天过去。
老爹许厚田的高烧在第二天就退的差不多了,不过为了去病根儿,第三天还是又输了一天液。
这天上午。
二叔,三叔都在里屋和老爹许厚田唠嗑。
“嘶~脑袋上呼着一块药布,感觉可别扭了啊。”
老爹许厚田盘腿坐在炕上,身上披着黑棉袄,左手手背上插着输液针。
边说着话,他边伸手,就要去挠头上的药布。
老妈正端着一大盘毛嗑儿进屋,瞬间吓了一跳:
“别动药布!一天天的净逞能,伤口还没好呢,你动药布嘎哈啊?”
把一大盘毛嗑儿放在柜子上后,扒拉开老爹许厚田的胳膊,仔细检查一下药布。
确定没出问题后,她才松了一口气。
“刺挠,戴着难受。”
“难受也要戴。”
二叔三叔两人也附和:
“刺挠,那是好事儿,说明伤口是在愈合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