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后。
艳阳高照,知了嘶鸣,热风阵阵,吹的柳树枝条不断摇摆。
“谢庆云!真的是你啊,现在咋开始卖西瓜了?”
去年的时候,许大海和谢庆云见过面儿。
那是一个雨天,后者和吴老二从濛江赶过来,以一万两千块钱的价格,把一棵六品叶野山参卖给了许大海。
后者对这事儿印象极为深刻。
现在再见面,谢庆云变黑变瘦了不少,眉头也紧锁着,好像落魄了很多。
“是许大海啊。”
谢庆云也抬起头来,笑容多了几分轻快,开玩笑道:
“我可是来到你们屯儿了,怎么着,管顿饭不过分吧?”
“你还没吃饭吗?等着,我给你取(qiu)饭去。”
“别别别,我吃了,已经吃了。”谢庆云扶着车帮,连忙从拖拉机上跳下来,拦住了许大海:
“熏熟的鸡架,馒头还有啤酒,吃的可好了,就不用忙了。”
他还是挺感动的,其实他和许大海没什么交情,但他说饿了,许大海就会给他整饭,这让他感受到了一丝温情。
很快。
谢庆云继续给村民们挑西瓜,装袋,过秤,算账,找零等等。
许大海则是站在一边儿和他唠嗑儿,后者不知道的是,谢庆云刚从局子里出来——开赌场,不仅关了大半年,还罚了两万块钱。
家里钱不够,是他白发苍苍的老娘挨家挨户,苦苦哀求,借钱交的罚款。
家里穷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