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晚。
老妈这院儿的西屋,同学赵志刚用筷子夹了一个大虾,微微低着头,边剥边道:
“我这人吧,没啥本事,除了倒腾白酒我也不会干别的啊。
人嘛,总要吃饭,反正先这么混着吧。“
许大海欲言又止。
不出所料,赵志刚还在倒腾假酒——利润实在是太高了,后者已经看不上别的行业的小钱。
“放心吧,上回我就是太傻了啊,啥都自己干,被逮进去后任人拿捏,与外边儿也很难联系上,没招儿啊!
现在我可学精了,宁愿多花点儿钱,也要想办法培养几个可靠的兄弟,我不出面,有啥事儿就让他们去做。
要是他们哪天被逮了,我还能想办法捞他们,就算捞不出来,我也能帮他们照顾妻儿老小,啥事儿没有。“
赵志刚挤挤眼睛,嘎嘎乐。
许大海也笑了。
既然他愿意担风险,那就去做吧,他的生命他自己负责。
重活一世,许大海明白一个道理——不要把自己当救世主,可以施加影响,但不要妄图彻底控制他人。
让别人按照他的想法去生活——这完全不现实,还是要尊重他人命运。
“来,喝酒!“
“干!“
一夜过去。
翌日一早,吃过早饭后,赵志刚兄妹俩,骑着两辆二八大杠,铃铃铃的离开。
因为三哥许大树在燕京端公家碗,被认为是有出息的,所以屯子里好几户关系较近的亲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