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直接做掉她”也就只是一句场面话,表达下自己对贝尔摩得不满的程度究竟有多深。琴酒也不是第一次这么说。贝尔摩德真要有二心,到时候他再出手。
但这句场面话,是不能对格兰菲迪讲的。因为格兰菲迪真的能做到,也真的敢下手。
一旦这么讲了,琴酒怀疑,格兰菲迪那个杀胚抓不住重点,或者压根不想抓重点。
他刚才和格兰菲迪所讲的重点在于前半句——监视贝尔摩得有没有什么古怪的举动。
但格兰菲迪极大可能会只听进去后半句——直接做掉她。
至于所谓的‘古怪举动’,格兰菲迪多半会这么和上面解释,“我杀她,她居然敢还手。这难道还不够古怪。”
这种事是有前科的。爱尔兰就是这么死的。事后格兰菲迪就给了这么一句解释,然后顺手把向他索要解释的那名酒厂成员也给宰了。
理由如出一辙,敢于向他索要解释,这也很‘古怪’。
这种脑回路迥异的杀才,他能干出些什么。琴酒都不觉得奇怪。
电话这边的陆仁自然不知道琴酒在想些什么。如果他能知道,那他一定会对琴酒说一句,“你多心了。”
格兰菲迪嗜杀,关他陆仁什么事。
他陆某人对酒厂忠心耿耿。怎么舍得杀同样对酒厂忠心耿耿的贝尔摩德呢。
他们两个酒厂积极分子,一起精诚合作,携手共进,才是正道,才能对得起组织的栽培。
和气方能生财,打打杀杀的多不好。
陆仁收起手机,再度把霸占书桌的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