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现在陪着薛闻仲的,只有这比较亲近的侄子薛全。就是这侄子,也已经六十多了。
薛闻仲两眼望向窗外,喃喃自语:“造孽、造孽啊。”
此时他嘴唇微白,确实是得病的症状,但问题其实不大。
之所以躺在床上,纯粹是气的。
昨天他得到家仆通知,孙子薛柏在郡城出了事,被抓了起来。
起因则是薛柏在郡城寻欢作乐,醉酒之后和人争执,把人打成了重伤。城中闹事,自然火速被抓,薛柏如今正在郡城牢狱关着,等待裁决。
赔钱坐牢的后果先不提,在洁身自好、为人正经的薛闻仲看来,这是何等的丑事?
气急之下,薛闻仲控制不住体内元气波动,晕了过去。
“柏儿他已经知道错了。”薛全宽慰道。
“知错、知错?”薛闻仲的眼神落在侄子身上,“他这是第几回了?”
薛全想起侄子的过往,也不由得无言以对。
薛闻仲司农监任职,人品口碑皆是俱佳,他儿子经商,攒了一些钱财,也算有长处。
到了孙子辈,或许是因为薛柏是独苗,受尽宠爱,从小就是个问题少年。
现在,已经成为了问题青年。
他知错了吗?薛全自己都不太信。
但还是要劝一下的:“您总归只有薛柏这一个血脉了,您不救他,难道眼睁睁看着他受刑入狱?”
薛闻仲摇了摇头:“先前只是游手好闲费些钱财,现在竟伤人犯法了,下次是不是就触发死罪了?此事该如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