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云朝心中不断警告自己:小沈,求你了,别装了,丢个小脸不算什么。真要把心情看起来就不好的窦宪东惹烦了,脸可就丢大了!
“当然可以!”
沈云朝那么骄傲的男人,不允许自己说不行!
“拜托了。”韩江雪眯起美眸,唇角微微上翘。
她突然觉得,像张若愚那样任性,脸皮厚,嬉笑怒骂地活着,真的很过瘾。
端着多累啊?
该骂骂,该喷喷,甭管形象怎么样,起码痛快。
两口子目送沈云朝颤巍巍去要票,韩江雪问道:“你说他能要到票吗?”
“我哪知道。”张若愚双手掏兜,四处瞄了几眼,场面真大,真热闹,这追悼会办的跟赶集似的。
韩江雪见他似乎没什么兴趣,索性到处看了看。
可所见之处,那帮北莽军无一不是面色冷酷,寡言少语。有些甚至如一块石头杵在哪儿,一动不动。
没有一个军人,像张若愚那样碎嘴毒舌。
“我其实一直不太明白,为什么你的嘴这么贫,还这么毒,有时候毒的还挺好笑。”
闲来无事,韩江雪第一次以这种正式的口吻和张若愚聊天。
她很好奇,一个能让龙飞喊老班长,能引来五千北莽军祝贺新婚快乐的男人,真就如自己所见,像个无赖?
至少那天出车祸的时候,他表现的就很爷们,还挺凶。
“我从小就是个活宝。”张若愚点了根烟,咧嘴说道。
“在北莽,大家都说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