绪。
在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时,他的内心已经做好了完美的心理建设。
坐在沙发上,正左拥右抱的张若愚,就是他爹。
何少华勾着腰,蜷着腿,满脸堆着姨妈笑。
在众人匪夷所思的目光下,他亲自给张若愚的空酒杯倒满酒,嗓子甜得跟哄他爹把家产过继到他名下似的。
“张哥,千言万语一句话,我是傻逼。”何少华蹲在张若愚面前,笑嘻嘻地干掉了一瓶威士忌。“都在酒里。”
然后拿起袖子给张若愚擦皮鞋,一边擦一边摇尾乞怜:“张哥,您和大家慢用,我就不碍您眼了,您看行不?”
这戏剧化的一幕,把所有人都看傻眼了。
怎么个意思?
这两个电话打过去,是去落实张若愚和你的父子关系吗?
太舔了吧?
这年头连马路上都快没擦鞋业务了,你咋还收拾起旧山河了?
小鹿和娣娣更是面面相觑,一头雾水。
“去吧。”张若愚抿了口何少华早就买过单的美酒,不咸不淡道。“还是那句我高一就说过的话,没事少装,容易受伤,别记吃不记打。”
“张哥教训的是。”何少华跟个太监似的弯腰后退,浑身早已被汗水浸湿。
连老表都不敢惹,甚至闻风丧胆的人,他不想再试探了,怕出不了这门。
可他刚拉开门准备溜。
一转头,门口居然站满了人。
刹那间,何少华只觉得黑云压城,差点跪下。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