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该说不说,那老家伙的确欠喷,嘴也是真贱。”张若愚一屁股坐在地铺上,继续擦头发。
韩江雪撇嘴,迟疑了下,说道:“他说他身患绝症,命不久矣。”
张若愚闻言,语重心长道:“那你应该对他好点。”
“他爱死不死。”韩江雪非常抵触,好像跟韩老魔有解不开的心结。
“我的意思是,他不仅有你这个闺女,还有个儿子。他真要嗝屁了,他那么多资产,总得找人继承。”张若愚趴在窗户上点了根烟道,未雨绸缪道。“你得争取。”
韩江雪撇嘴道:“我才不稀罕他的臭钱!”
“我稀罕!”
张哥吐出口浓烟,沉声道:“我从小就穷,当了兵,天天吃大锅饭,睡硬板床,我穷怕了!”
“韩总,我希望你不要太自私,替我考虑下!”
韩江雪瞥了张若愚一眼,知道这混蛋又在满嘴跑火车。
说是穷怕了,想要钱。可自己不止一次偷偷往他包里塞卡,赛支票,他不是撕了,就是冲马桶了,从来不肯花。
说到底,他就是想让自己和那老东西缓和关系。
“张哥,我知道你的良苦用心。”韩江雪硬邦邦道。“但我和他的恩怨,一两句话也说不清,你少管。”
“你想多了。”张若愚弹了弹烟灰,淡淡道。“我能有什么好心?我就是想以韩家乘龙快婿的身份捞点遗产。”
韩江雪瞪了张哥一眼,心情有点烦。
拿被子捂着头,想睡,却失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