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江山,哦不,马漂亮很热情地邀请小老太进她监仓喝茶,拉开窗帘,是一扇很开阔的落地窗,沙发还是带按摩功效的,很讲究。
韩老太接过一杯成色正宗的大红袍,左右打量了几眼,唏嘘道:“你这麻雀虽小,五脏俱全啊,比我在滨海的卧室,还要奢侈。”
“凑合过吧。”马漂亮坐在电竞椅上,端着一杯浓郁的大红袍,浅尝一口。“也谈不上好。”
马漂亮平时在监狱桀骜不驯,可面对韩老太,她还算尊敬,斟茶倒水,都做全了。
韩老太沉凝了一下,缓缓说道:“你这么年轻,总不能一直住在这儿吧?”
马漂亮闻言,嘴角微微嗫嚅道:“谁说不是呢?可您是知道的,咱们家,一向是男人管事。”
“我这次过来,就是想和他谈谈。”韩老太意味深长道。“外面有些事,还得你男人来主持大局。”
马漂亮有点兴奋,可很快又蔫了。
愁眉苦脸道:“这些年,不知道来了多少批人找他,可没用,人家视权财如粪土,宁愿呆在这犄角旮旯,也不出去当人上人。”
“你怎么也不劝劝他?”韩老太叹了口气。
“我劝了啊,我每年都劝。”马漂亮挑眉道。“我可劲作,我天天提无礼的要求,我都差点把这监狱改造成五星级酒店了。可只要我提,甭管多离谱的要求,人家都答应。只要不出去,让他干什么都行。”
“你男人,是不是社恐啊?”韩老太掷地有声道。
马漂亮闻言,反问道:“您说的社恐是社交恐惧症,还是社交恐怖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