滑。
办公室中央,摆着鸳鸯锅和茅台,一股地道的麻辣香味弥漫着,有点年味了。
马漂亮被乱砍到死的那晚,她请张若愚吃了顿火锅。
老张醉驾溺毙的那晚,他和儿子张若愚吃的,也是火锅。
今晚,一家人整整齐齐地团聚了,吃的还是火锅。
如此居心叵测的安排,并没让张哥动摇。
他踱步进屋,淡淡瞥了眼二十余年没见,除了脸上多了点褶子,气质和五官基本没变的男人,歪着头,薄唇微张:“你是我十年军旅生涯中,第一个级别比我低,我站着,你就敢坐的男人。”
男管教夹烟的手指紧了紧,差点夹断。
本来靠着沙发背的老腰,也微微绷直了。
但他纹丝不动,淡淡抬眸,横扫了张若愚一眼:“你是第一个从北莽出来的,明知我是谁,还敢在我面前摆谱的年轻人。”
“你是谁?”张若愚双手掏兜,踱步上前,俯瞰坐在沙发上,矮了半头的男管教。“难道你已经牛到连我张向北都不得不认识的高度了?没听说过。”
两个人。
四个眼珠子。
犹如天雷勾动地火。
四目相对。
空气中,仿佛响起噼里啪啦的火光。
雪宝稍稍往后退了两步,离门口只剩两步。
还不小心踩了婆婆的新款法国定制鞋。
婆婆一只脚,已经快挪到门外了。
“堂堂北莽传奇张向北,连曾在北莽呼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