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的人,才不敢乱来。
一旦自己离开,明天就会有人接他出狱。
“还打吗?”
男人毫无征兆地问道:“不打,我要休息了。”
他一边说,一边主动戴上了镣铐与锁链。
然后拖着沉重无比的锁链,回到了自己的单人床,轰隆一声,躺了下去。
大智哥又抽了一根烟,这才起身离开。
“把门带一下。”平躺在床上的男人淡淡说道。
大智哥没理他,甚至没关门,就走了。
“我记得,你儿子叫张若愚?”
男人突然睁开眼,瞳孔中,弥漫着死亡之气:“他周岁的时候,我还抱过他。”
大智哥目光冰冷,没出声。
却也停下了脚步。
“他小时候,很可爱,长的很像你。”男人似乎在缅怀着什么,嗓音低哑道。“你一定很喜欢你的儿子吧?”
“这二十年来,从来没人敢在我面前提你儿子的事,我甚至不知道,你有没有给他改名字。”
男人忽然咧开嘴,笑得极为诡异,还有些兴奋:“你放心,等我见到你儿子,我会告诉他,你这一生,全都奉献给了国家,奉献给了正义。”
“他如果怪你,恨你,我会替你解释,我会告诉你儿子,你的良苦用心,你的身不由己。”
男人翻了个身,牵动浑身的锁链哗啦作响,闭上眼睛道:“告诉明天探监的人,最好下午来,我想多睡会。”
“你最好凌晨五点起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