袭,面若冰霜,眉如墨竹,翩若惊鸿,他浑身上下寒气森森,仿佛天山上万年不化的严冰。平静地站在门前,身后的风从他的四周灌入,风吹起他的大氅,衣袍扬尘,两袖翩然。
他站在那里,不为所动。
有诗曰:肃肃如松下风,高而徐引。
他的眼睛淡淡地看着我,眼睛里是我从未看破的,如大雾,如层山,如深水,如悬崖,如白茫茫的雪地,如捉摸不透的轻风。他的眼睛仿佛可以冻住我似的,我被他盯得喘不过气来。
“你是哪个不知好歹的东西!”男人刚刚被砍了手,此时怒发冲冠,指着苏凌破口大骂:“他娘的,给老子杀了他!”
“是。”
剩下的两个男人向苏凌扑过去,苏凌甚至看都没看他们一眼,这两人还未近苏凌的身,脚下就已经动弹不得了。我猛地发现,苏凌浑身笼罩着一股可怕的寒气,这寒气深入骨髓,穿人心肺,是我再熟悉不过的东西了。
“怎么……怎么回事!”男人们动弹不得,只见苏凌从袖中抽出两根银针,快准狠地刺穿了男人的额头,两个男人被这巨大的内力震到墙壁上,两根银针就把他们钉在了墙壁上,血流如注。
被砍掉手的男人吓倒在地上,刚准备开口求饶,苏凌直接一根银针刺穿了他的心脏,他连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。
我浑身上下打了个寒颤,知道苏凌此时已是寒毒发作,可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!又为什么会寒毒发作!
“林小隅。”苏凌一步一步靠近我。
我想起他说过的话,想起他杀人时毫不怜惜的样子,我蠕动着身体,拼命地在地上匍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