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太大,我方才一时逞能为了显得自己走得豪迈,油伞也没拿,失魂落魄地走回听竹园。
我眼角的泪水被飞溅的雨水泅开,缓缓流在鬓角,像一颗颗流星,绵绵不绝。
自己身上湿透了,衣裳紧紧贴在皮肤上,我感觉喉咙里卡着痰,难受极了。
我想到苏凌那张万年不变的扑克脸,居然他也是会笑的,那种笑,是发自肺腑的笑,是看到自己的珍宝幸福的笑,像天空中的烟花,绚烂短暂却遥不可及。
我渴望,我也想,我想他也对我笑,会有那么一天吗。
所以林雨也是这样的心情吗,认为自己的执着终有一日会感动他,所以执着,所以坚持,直到最后遍体鳞伤,甚至丢了性命。
芭歌却早早地就站在我房间门口,举着油伞,看见我装英雄地走回来,她忙快步举着伞将我拉进房间,我当即没忍住,眼泪珠子就哗啦啦地掉。
芭歌拍着我的背,“怎么了,怎么哭了。听说越三公主来了?”
“歌儿你不去看看?天下第一美人,可不是浪得虚名。”我勉强挤出一个微笑。
“容颜百年之后仍是枯骨,再者,小隅看了不就成了。”
我险些忘了,芭歌本就是道骨清风,满腹笔墨,又怎么会在乎这些。
“你身上的伤还没好,大夫叫你好生躺着,就算是去接越三公主,也不用不打伞吧,你这是糟蹋自己,还是糟蹋自己。”
“我……我只是忘了。”
“哭了?”
“刚刚摔了一跤,地太滑,摔疼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