仆二人傻乎乎地站在一起,一动不动,我的眼睛难不成还有魔力?
嘛哩嘛哩哄,定身术?
小皇帝眼中惯有的柔情转变为悲楚,紧接着就是深邃得让我见不到底,眼里的空明消失得无影无踪,一张如磋如磨的脸上好像要掉下泪来,夜莺则是剑都落在了地上。
“你……你究竟是谁……”小皇帝颤颤巍巍地向我走来,想要扶起我,我挣脱他的手,心想这是绝佳的机会,捡起地上散落的画卷,胡乱抓了一通翻窗逃走。
夜莺大梦初醒,捡起剑就要扔向我,小皇帝拦住他,夜莺知道他心里想什么,也只好放下。
“你看到了吗。”苏言慢慢走回案前,把我翻得乱七八糟的画卷一一捡起整理好。
“是。”夜莺咬着牙:“我差点以为是她了。”
“是啊,我也险些错认了。”苏言坐下,轻轻揉着太阳穴,“我已经快记不起她的样子了,她那样的孩子,从那以后也再也不曾见过了。”
“陛下,此事必有蹊跷,其人竟然能找到一个与她如此相像的人,她的事情必然已经泄露出去,还望陛下不要沉迷过去了。”
“我都明白,只是有些东西说不清,本以为可以做到无悲无痛,竟还是夜不能寐。”
“您对她到底是……”
“是我对不起她。”
“已经过去三年了,该消失的早就消失了,不该消失的也总会出现,当时是您亲自下手,您是知道的,她不会回来了。”夜莺转过身,望着无边的黑夜,道,“只可惜再也没有人爬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