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……”夜莺慢吞吞地说。
我之前一直不知道苏言原来要吃药,故而一直在他的身上闻到的那股药香,原来是……
“公子他……他的病很严重吗。”
“这个……”夜莺将苏言背在自己的背上:“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。”
也是,大敌当前。
泥泞的沼泽并不适合行走,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地踩进泥坑,期间有好几次我差点摔进去,还好有夜莺搀扶。
雨渐渐稀疏起来,我和夜莺都知道这不是好兆头。
北齐的军队已经发现马上没人,转而来追我们了。
我们脚下步子加快,穿梭在芦苇之中。
可我深深的知道,不可能逃出去的。
这片芦苇本不大,却容纳了几千人,无论我们躲到哪里,都会被找到的,更何况苏言此时有伤在身。
月渐渐被乌云遮住它的清凉光芒,那渐渐亮起来的火把,就像是被割伤的夜的伤口,四周的喧闹声像魔鬼的低吟,越来越近。
我突然停了下来。
其实这里不是没有第三种解决办法。
会出现两种情况,其一是我们三人全被北齐抓住;其二是我一人被北齐抓住。
我想,这两种的结果都会是我被抓住,而后一种却可以让他们俩逃出生天。
被抓住会怎么样,可能会死吧。
其实死很怕的,我也很怕死,但我若是杀不了苏言,也会死,杀得了苏言我还是会死,总而言之,我逃不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