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雪或许无法理解,它们吹垮了树枝吹垮了土丘,怎还吹不垮一个小小的女娃娃?
我死了,公子或许不会死,或许没人知道我死了。公子还会有新的婢子,不会有人想着我,念着我,爷爷还会担心,他年纪那么大了。一定会受不住的……公子不会再记得我……我不要公子忘记我,我不要公子不记得我,不能停下!不能停下!
我抬头,目光更加坚定。微光从东方探出脑袋,这是上天的眷顾,让我看清眼前的道路。我凭着自己仅存的记忆,向后坡树林走去。
那时是初夏,现在是寒冬,四周景物变换自然不必说,要找到千几草,犹如大海捞针。但有时候人的执念就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,司马迁的执念让他受尽磨难后写下千古名著《史记》。
我已经记不清自己是怎么找到那个地方的。只知道最后看见它时,如释重负地笑出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