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二去,心中的怨气憋久了,毒素排不出来,这十来天过去。被威胁的我倒是一天天好了起来。张恒之却白了头,夜莺表示不明白。
我告诉他这就是恶人有恶报。
他点头表示很有道理。
但是张恒之的威胁还是很有效果的,就凭着他这个威胁,我愣是没敢起床,一直拖到余伯怀疑自己医术出了问题,一直拖到公子平安醒来。来看我的第一天,我终于满心欢喜地坐了起来。
我还记得那天天气晴朗,却不是今天这等回温这么快。吹的是一种宜人的风,空气也是懒洋洋的,好生惬意。我就这么躺在床上数着檐头木板上的纹路。
这时公子便来了,仍是青衣一袭,眉宇间带着大病初愈的柔弱感,披着纯白色的狐裘,尊贵与高洁并存。
没人比他还要好看的。公子小步走进小竹苑时,我已经有感应,直到公子做到我床边,用手轻轻抚上我的额头。
这天天气太好,水流柔缓,清风和煦,天光把小竹苑中新发的绿芽照得愈加生机盎然,公子在我眼中,只一眼,就失了神。
我终于忍不住。
全然忘记自己还在装病,一切抛之脑后,直接坐起抱住公子。
然后嘤嘤嗒嗒地哭起来,具体说了什么我也记不清。只记得公子温柔的目光,还有张恒之的目瞪口呆。
从那之后我特勤奋,视公子大事为己任。原本张恒之是想让我提着水桶围着刘府跑五十圈的,公子说我还太小,大病初愈受不了。
张恒之又说,让我把内外苑每个人的衣服洗了,公子说现在天冷,她一个小娃娃洗不完的。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