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这一刹那,才晓得爷爷对我的提醒很有道理,深受二十一世纪人文观念熏陶的我始终无法理会这里的等级差距。难怪爷爷叫我不要胡思乱想,不然只能是自讨苦吃。
我想到目前我这难为的心理也只有爷爷可以理解。心情压抑时,能找到地方宣泄是最好的,我从船上回刘府后,就急匆匆跑到悦苑去找爷爷。
我走到悦苑门口,就见余伯急急跑出来,我拦下他,问道:“余伯,你怎么来悦苑了。”
余伯背着药箱,面色凝重,没说话。我预感有事,复问:“是不是爷爷出了什么事。”
余伯看着我,重重叹一口气。我知道肯定有事,就跨步冲向房间。余伯却拉住了我的衣角,我被拽回来。怒目圆睁:“你干什么,放开我,是不是爷爷出什么事了。放开我!”
余伯终于开口:“你爷爷现在病重,我正与几个大夫医治,如果你现在冲进去,打扰几个医者,那么吴老头就真的没救了。”
我的脸瞬间惨白,理智让我冷静。我站在悦苑门口,反手抓住余伯的手腕,带着哭腔说道:“余伯,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爷爷,我就只有他一个亲人了。求求你……求求你……”
余伯点头,肃然道:“尽力而为。”
看着余伯进入悦苑的身影,我的心都碎成两半。
已是亥时,天空黑得没有一丝光亮,沉沉地压在我的心上。四周寂静无声,压抑得让人窒息。我大脑一阵恍惚,手急扶住围墙,整个人瘫痪靠在墙边。耳边嗡嗡乱响。
怎么会……怎么会……前几天爷爷还健健康康的,爷爷还和陈老头谈笑风生,爷爷还学会下棋,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