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节已过,爷爷的头七已过。
生活又恢复平静,张恒之依然每天忙里忙外,夜莺依然神出鬼没吓吓我,北城依然如春节那般热闹。
学堂办得如火如荼,北城经过这一轮的大宣传,闹得满城风雨。经济瞬间碾压东西南城,刘氏布庄更是发扬光大,进账可观。
变的是,张恒之着手操办的除了刘府的琐事,还有我的嫁妆。我算公子的半个妹妹,刘府不小气,嫁妆是要拿出手的。我从那日昏厥后,再没有见过公子,身边时时有李毅画陪伴,我才发现,我或许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喜欢公子,没有公子,我不是不能活下去。
只是在写字时,字角边习惯性的上扬,才知道公子已经印在我的习惯中,挥之不去。我的字是越来越像公子的字了。
有一次我拿着字帖去见夜莺,夜莺也没认出。
或许是我的表现太过平静,公子认为我心中淤血,今日便叫张恒之带口信,带我去踏青。
罗韵的事张恒之处理得很好,只是不知道罗韵会有什么表情。
大婚在即,李毅画必须赶赴西城筹备。我闲来无事,也就答应踏青一事。
胜日寻芳泗水滨,无边光景一时新。
春日的阳光温暖,草地也开始冒芽,有些急不可耐的树枝已经陆陆续续甩掉小冰渣,点缀起一点点绿意了。
公子选的地方是在佘山,我从轿子中走下来,也看见另一辆轿子上走下的人儿。
眉目疏朗,面如冠玉。一身青衣正配春意,腰间一条白绫穗绦,上系着我的那个荷包。不知风从何处来,划过柳袖翩翩,眼眸中泛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