盖下的残酷,是你根本想象不到的。
所以饿了就叫,叫得越大声他们越高兴,他们高兴了,我就有饭吃了。
他们问我叫什么名字,我不能说自己有名字,因为狗是没有名字的。
我只能冲着他们傻笑,然后乞求他们对我温柔一点。
我有时候会听到狱卒们抱怨,说地牢里太黑了,我倒是没什么感觉,因为我什么也看不见,怎么样都是黑的。
狱卒们有时候也会谈起我,说我长的真吓人,又瘦又小,皮肤坑坑洼洼,全是狰狞的烧伤,说我的眼睛没有了,是两个大窟窿,可吓人了。
他们没见过这么吓人的姑娘。
他们折磨我,可还是会对我好,我觉得他们哪一天不折磨我就是对我的好了。
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,我已经不知道在这里呆了多久了。
他们说,地牢里关押的都是疯子,这么久了我还没有疯,属实是个奇迹了。我想,他们为什么知道我还没有疯?
或许是我懂的迎合和讨好,又或许是我每天夜晚念着的名字。
我为什么还没有疯?
因为我好想见一个人。
我真的好想见他。
我想,当年我一气之下离开未央宫,确实是草率了的。
我想,或许我好好跟他商量,事情是有可以回旋的余地的。
我想,他或许是爱我的,又或许是爱过我的。
我想,他会想我,就像我会想他一样。
就像现在,我人不人鬼不鬼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