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院忙忙碌碌,却是有条不紊。老妈子抱着漏筐进进出出,后院分为好几个小院。厨房,柴房……等后勤之地。院子中也是锅碗瓢盆俱备,在后院的都是些上了年纪的老妈子,年轻的都在前院招待客人。
老妈子见着带面纱的纤瘦人儿走近,嘀咕咒骂道:“真不知道李沁人怎么想的,把这么个病殃殃的送进这里来。能做什么?”
我在老妈子们嫌弃的目光走近,比划着。
“还是个哑巴。这后院来来往往都需要与人沟通,你能做什么。”老妈子深感责任重大,摸着额头想不出有什么活可以给哑巴做。
身边的另一个绿围巾的老妈子见了,低声提醒道:“你忘了,柴房那苦差不是一直没人愿意做吗。”
领头的老妈子回应道:“你是说那劈柴的?”
绿围巾老妈子道:“前段时间二妞不是得病死了吗?现在那里就差人,她一个哑巴,累了饿了也说不出来,最适合做这个了。”
领头的老妈子觉得言之有理,又担忧地问道:“可是她这么个瘦不拉几的姑娘,能砍什么柴呢。”
“这种看着瘦弱的姑娘最是懒惰了。打打就好了,不砍完不给饭吃,她就有动力了。要是得了病,多半是装的,就让我来给她治一治。”绿围巾老妈子笑吟吟地说道:“如今李沁人送来这么个姑娘,一看便是得罪了她哪处,我们好好整一整,说不定李沁人还会给我们不少好处。柴房没人做,你不做我不做,谁去?你就别想那么多了。”
“也是。”领头的老妈子点点头。随即走到我面前,看见我披着紫棠色薄纱的脸,愤愤道:“来后院就是干活的,还披什么面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