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林忆疏写的内容,满意地点了点头,道:“对于一个五岁的孩子来说,已经写得很不错了,不枉你言伯伯这些年对你的教导。”
“比起你当年,确实聪明不少。”苏言含笑。
我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,道:“公子莫要这么说了,好说好歹我也是您第一个学生,您就这么否定自己的教学技术吗?”
我下意识叫出公子的那一刻,苏言愣了,我也愣了。或许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叫他,又或许是再也没有人这么叫过他,他很久很久才回道:“非也。”
“姐姐也是言伯伯的学生吗。”
“啊,是啊。”我道:“姐姐很小的时候,就是你言伯伯的学生了。”
“可是姐姐的字,和言伯伯一点都不像。”林忆疏看到了我刚才随手写在书上的批注。
我沉默,看着那字,久久出神。
当年我变成了一个又瞎又傻的丑女人,是他将我从暗无天日的地方带出来,教我读书认字,一笔一划写下自己的名字,他说他爱我,比世界上任何人都爱我,比他的生命还爱我。
我看向林忆疏,笑了笑,揉了揉他的头,道:“后来,又遇到了一个老师,跟着他学了很久,这也叫集两家之长吧。”
林忆疏点点头,举手投足之间,全是苏言身上淡雅漠然的气质。
“忆疏,你多听姐姐的话,言伯伯还有事。”
“啊?你去哪?”我赶紧拦住苏言,楚楚可怜道:“别走啊,我一个人应付不过来。”
苏言道:“你总归要和孩子单独相处的,无须担心,他很懂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