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鹏道:“属下们做的这些,都不及侯爷对我们恩情的万分之一,还请夫人莫要再劝。”
我无奈地叹了口气,道:“那好吧,我们母子俩,就要拜托弟兄们了。”
金鹏点点头,消失在黑夜中,恍若他从来没有来过。
第二日,苏言安排好我们一起去承福寺祈福。林忆疏算是认祖归宗,我们也希望他能受到他父亲在天之灵的庇佑。
我也告诉了林忆疏夜小马与林殊的关系,他去城中寻夜小马时,夜小马只留下一张纸条便远走高飞了。纸条内容似乎是一副药方,林忆疏看不懂,看到予苏言的字样后,交给了苏言。夜小马的不告而别,对林忆疏的打击很大,但我告诉他,他的师父本就是一个云游四方的神医,此刻离开,才真正算是告别了束缚,过自己的人生去了。
林忆疏这才明白,他一直隐姓埋名的师父,这么多年,是为了守着他,才甘心呆在京州的。正如当年守着林殊,一守,就是几十年。承福寺,当年我也来过这里,不过这次来,发现寺庙里里外外都被翻新了。
但唯一不变的,还是寺里的那棵挂满红绸的许愿树。
只不过似乎长得更茂盛了,巨大的树盖遮天蔽日,郁郁葱葱。清儿留在了宫中,三叔和歌儿倒是一起跟来了。三叔说,他和歌儿最近在商定婚期,希望来承福寺求个吉祥。他们先行一步,我们到承福寺时,三叔已经从院子里走出来接我们了。
看到林忆疏的那刻,一只手将他提起来,捏了捏他的鼻子,道:“听说,你让你娘亲差点断了腿是不是啊。你可要知道,这可是我唯一的侄女了,你若是对你娘亲不好,你信不信舅公打你的屁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