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言送我到未央宫的东城门口,这一段路,其实可以坐马车去,但他故意不提,和我一起慢慢走着。
风中夹杂着一些枯叶的味道,风很凉,从衣领处钻进身体里,我倒吸了一口冷气,苏言抿嘴笑出了声:“某些人总是叮嘱我不要着凉,不知道自己又穿了多少。”
我也笑了。
走着走着,竟然下起了小雨,随行的小厮只准备了一把伞,苏言撑着,我们不由得挨得很近。
我道:“想起第一次见到公子的时候,公子也是这样撑伞的。不知不觉,我们都已经不是当年的孩子了,公子,您今后有什么打算吗?张丞相昨日来找过我,他说您一直膝下无子,可是太医说您的身体并没有问题。”
苏言的身体颤了颤。
我也猜到了,张恒之也猜到了。
他所谓的临幸和宠幸,都只是搪塞他人的借口罢了,这么多年,他后宫的女人,我不敢说一个都没有碰过,但绝对寥寥无几。
“为什么呢?”我道。
“我生病了。”
“什么病?”我道:“厌女症?”
“到了。”苏言停下脚步,原来我们已经走到了城门口了。三叔和歌儿已经等在了城门口,李博走到前面去拉马车了。清儿和林忆疏一起去了行宫,这件事他应该还不知道,苏言以学习的名义让他在行宫学习半年,回来的时候我应该也已经回来了。
三叔在向我招手。
歌儿已经举着伞朝我走来了。
我刚踏出一步,半个身子已经离开了苏言的伞下,听见他说道:“等你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