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哪是公主的房间啊,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贼呢,到处翻得乱七八糟的。
往床上看看,衣服成堆,被子成山,衣服堆在被子上。
往地上看看,箱子全都敞着,一柄齐眉棍斜插在箱子里,杆头挑着红色的连裤袜,还有小兜兜……
湖阳公主一把将那些抓起来,丢进箱子里,把箱子盖好,但是压到齐眉棍,盖不严,长长的红色袜子夹在缝隙里,像死人的腿,看着很惊悚。
再往桌子上看,这是哪一天的食盒?我看到的是不是青苔?
毛笔为什么是那个形状的,一簇一簇的,像我真气爆发时候的发型?笔山倒了,笔山它居然倒了,倒在一片墨汁里?
再看看墙壁,为什么全是鞋印?公主你这是在室内练轻功?
还有屋顶,陆子清抬起头,看到了和黄州的村民一样的天空。它,怎么可能会出现一个洞?
“那本宫时常回忆起在黄州的美好时光,也想看看星星嘛。”湖阳公主面色如常。
陆子清的眼神扫向床脚的一对昊天锤和擂鼓瓮金锤,三只锤柄上面都插着鞋子是怎么回事?再看看屋顶的洞,啊,我已经推理出缺少的那只鞋子在哪里了。
卓玉婷小声道:“以前住在一起,我和陆子淑会收拾的嘛。”
陆子清懂了,现在没有宫里的宫女和太监,也没有别人给她收拾,衣服都要自己洗,偏偏这些天陆子淑也在玩音乐,湖阳公主就跟着放飞自我了。
“但是人对于卫生条件的忍耐程度总是有限的吧?”陆子清捏着鼻子,拎起那个食盒,嗡的一下,一片苍蝇飞了起来。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