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剑秋,到底怎么回事?”
霍丛按捺不住开口问道。
史文思也满脸严肃。
两人并不知道崔寿祺为什么找上谷剑秋,只以为是寻常的交往。如果知道有这样一层缘由,史文思心思活络倒不好说,霍丛一贯忠厚,不可能不提醒谷剑秋的。
霍丛又想起来,几个月前轰动江宁的大罢工,谷剑秋的大哥被人当街打死的事儿,知道剑秋贱卖学凭必有难处,自己还笑呵呵地邀他赴这鸿门宴,实在是不够朋友,一念及此,霍丛不禁脸上发烧,恨不能拂袖而去。
谷剑秋的回答依旧慢条斯理:“家母一贯抱病,每个月都有药费,我家中幼弟尚在读书,大姐仍未出阁,家中粮米不足半月,谷某实在是囊中羞涩。所以用学凭抵押,向老板预支了几个月工资。”
史文思打了个哈哈:“那怎么能算是卖学凭呢,预支工资嘛,人之常情,人之常情嘛。”
胡家驹哪肯放过谷剑秋,当即打断史文思:“话不是这么说,要是说贩卖学凭,那是公然违反帝国律法,他和那个姓陈的花旗人都要入罪。说是抵押嘛,只要剑秋一日在画龙单兵工作,就一日光明正大,哈哈哈,剑秋,你学了两年新学,学的真好啊,这火中取栗的主意,我可想不出来。”
谷剑秋也不恼,只是窘迫的笑:“惭愧,惭愧。”
“咳咳。”
崔寿祺见话都已经说开了,也不拐弯抹角,开口道:“剑秋,既然你家境不好,我看这事儿也不怪你。这样吧。我这有四万块钱,你先拿着,算我借你的,你立刻去把学凭赎回来!你那个花旗国的柜员也别干了,我托人在教务公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