献祭于我，我将代替你活在这个世上。”

黑色帽衫儿男人那双猩红的眸子看向了还在颤抖的灰色雾气，他身体里的黑色血液不停地从手臂的伤口处流淌出来，然后汇聚成河。

无数的绝望与痛苦，就像是一只只未入轮回的恶鬼，不停地传来一阵阵嘶吼的声音。

灰色雾气原本凝实的身体，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压力，逐渐溃散。

被黑色血管包裹住的阿头透过缝隙看到了逐渐溃散的灰色雾气，他发出不甘的嘶吼，可是无数的不甘，到他的嘴里，全都变成了一阵阵“呜噜呜噜”的声音，仿佛是在呼唤灰色雾气，让他坚持住。

这应该是阿头第一次露出其他的情绪。

阿头严格上说是褚平和江晴一手造出来的鬼怪。

当初褚平为了整蛊老谢头，便将那本红褐色的日记本偷偷地藏在老谢头的家里，可是谁知道阴差阳错下，阿头被老谢头从梦境中带了出来，后来江晴把阿头交给了褚平。

不过在褚平的记忆中，这还是第一次见到阿头露出不舍的表情。

“鬼怪竟然开始有了牵挂。”

褚平似乎觉得阿头正在向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方向前行着，至于结果是什么样的，谁都说不清楚。

灰色雾气的溃散还在继续，就像是已经开始了的多米诺骨牌，一旦第一个倒下了，便无法阻止。

阿头拼命挣扎着，想要从黑色血管中挣脱出来，可是黑色血管根本越来越近，根本没有一点松动。

褚平从地上爬了起来，他并没有冒然行动，因为他知道，自己之前的几次死里逃生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