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他转过身,陈知初不由深吸一口气,惊叹道:“原来裴侯竟这般英俊。”
她说着看向容安,喊道:“容安,你快来看,是裴侯,大名鼎鼎的裴侯。”
容安却仿佛石像般坐在那里一动不动,脸上更是毫无表情。
陈知初无暇深究,又继续偷窥,她看到裴宴笙亲手打车帘让裴嘉敏进马车,而后自己也上了马车,一行人就此离去。
“啧啧,裴侯宠妹真是名不虚传。”陈知初回到桌旁感叹连连,又抱怨道:“我哥哥那个木头人,就从没为我打过车帘。”
而此时的容安看似平静,其实胸口的位置隐隐作痛。
她对裴宴笙,恐惧大于恨。
若不是自己已经改头换面,刚刚陈知初喊她的时候,她都快落荒而逃了。
陈知初见她不答话,终于察觉了她的异样。
“你怎么啦,容安?”她关切的问道。
容安回神,努力弯了一下唇角,答道:“有点累,想回去了。”
……
西陵侯府的马车奢华又宽敞,裴宴笙和裴嘉敏各自坐在一边。
裴嘉敏看起来心情不错,时不时傻傻的笑一下。
“就这么开心?宁愿跟不熟悉的人吃饭,也不愿意陪自己的兄长。”裴宴笙紧绷着脸,但幽深的眼眸少了平时的冷冽。
“怎么会是不熟悉的人?”裴嘉敏不赞同的撅起嘴,“她可救了我两次呢。”
“你若想报恩,我可以派人送重礼去她府上。”
“不可以!”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