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候他的狠厉还没有锋芒毕露,姨母和表兄也活得好好的,以至于她根本没有听明白他话中的杀机。
也怪当时的自己蠢笨天真,不知道哪来的自信,竟觉得他不可能要自己的命。
直到后来,姨母表兄一个个惨死在她的面前,而她也被软禁失去了自由。
她才渐渐了解这个男人。
他隐忍,睚眦必报,眼中容不得一粒沙子。
他娶她也不过是把仇人放在身边慢慢手刃而已。
一阵风略过,容安禁不住打了个寒颤,思绪也跟着回笼。
“起风了,我们回屋吧。”陈知初抱着肩膀说道。
……
郊外的夜晚格外静谧,容安是听着隔壁房间里的窃窃私语声睡着的。
再醒来时已经是深夜,四下安静,容安翻了个身准备继续入眠,可鼻尖嗅到的一丝味道让她惊坐而起。
她转头看向隔壁房间,两个房间中间隔着的那道墙并不是砖瓦砌成,而是木质的装饰墙面,靠屋顶的地方还有两寸宽的镂空雕花,这原本就是一个大套间,不隔音,甚至空气都是流通的。
她赶忙捂住口鼻,翻身下床,睡在矮榻上的阿蛮也惊醒了,她刚要说话,容安对着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。
两人悄悄将门打开一条缝,走廊里寂静无声,一个人影都没有。
容安赶紧走到隔壁房间门口,猛地推开门。
一阵浓郁的迷烟扑面而来,而门口斜躺着一个人,正是妙晴。
陈夫人被人叫醒的时候,三魂六魄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