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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嘉敏早已泪湿了双眼。
“我很痛,也很不甘心,所以只能对着一个像她的躯壳自欺欺人,假装她还在我身边。”
裴宴笙从未对别人袒露自己的内心,他习惯了隐忍,习惯了抗下所有,独自消化。
他甚至忘记了该如何表达自己。
他把自己冰封了起来,看起来冰冷又无坚不摧,而伪装下的他笨拙又可怜。
“所以,你没有杀她,对不对?”裴嘉敏哭着问道,“你既然这么舍不得她,怎么会要她的命呢?”
人心都是肉长的,嫂嫂她那么好,兄长心里其实也是喜欢她的,肯定是的。
可是裴宴笙却摇摇头,眼神是从未有过的灰暗,“她是我害死的,我难辞其咎。”
是他的偏见、愚昧,还有可笑的骄傲杀死了她。
人这一辈子,总有不愿回想的过去,而他这辈子最不愿回想的就是他中了继母的激将法。
那时候,他弄死了继母的儿子,继母便开始装疯卖傻,他全然知道,却并不放在眼里。
他原本还想给她一个痛快,结果却查出了他父亲的死竟然是她一手策划的。
他将她抓起来拷问,最终她也承认了。
“是啊,老侯爷是我毒杀的。”她在刑室里哭诉。
“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我的儿子和外甥女谋划,我想自己的儿子做世子有什么错?
我姐姐将唯一的女儿托孤给我,我能不为她圆梦吗?
她说她第一次见到你就非你不嫁,可你是高高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