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父母官这些年,怎的还没铲除他们?”
韩启山眉头一紧,赶紧跪了下来。
他倒不是没有想到自己会被因此问罪,所以还不至于惊慌失措。
“回侯爷,是下官失责。”他垂头认罪,没有一句狡辩。
在明察秋毫的人面前,狡辩就是给自己加刑。
裴宴笙淡漠的看着他,他的认错态度倒是无可指摘,这个人不算蠢,如果蠢的话,景帝也不会找他办事。
石门之所以叫石门,就是因为这里周遭群山环绕,重峦叠嶂,断崖高起,王母山更是一路向西南延伸八百里,横跨多地,山匪隐没其中,想要剿清,其难度可想而知。
再加上石门这里既不富庶也不受重视,朝廷每年给其用于剿匪的拨款少之又少。
正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,韩启山能在这些年间和山匪和平共存,相互制衡,没有闹出大乱子,已是有几分能耐。
要知道,他的上一任都指挥使就是死在了山匪的刀下。
这些事情,遥远的京城并不是一无所知,只是普天之下,要解决的问题太多了。
有的不是火烧眉毛,不是威胁到皇权和京畿重地,能缓则缓了。
皇帝甚至更倾向于鼓励当地的父母官自己想办法解决问题,鱼死网破也好,相互制衡也罢。
总之因地制宜。
能一举解决难题的人自然是非池中物,会得到重用嘉奖和升迁,就比如当年的他自己一样。
解决不了问题的人可能身死也可能被贬黜。
而能稳住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