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,确实是为了制衡容安,但也是看在容安的面子上,给姜家的惠利。
每年想要入京的外放官员挤破了脑袋,不是人人都有这个机会的。
“我没有那么大的野心,姜家人也没有。”容安义正词严的说道,“就算有,他们也会靠自己的努力去争取,姜家家风清正,是不屑于走后门的。”
裴宴笙看着容安固执又板正的小脸,忍不住轻轻一笑,不过这笑多少有点揶揄和不赞同。
“你还真是天真,有捷径为何不走,你以为这世上有多少人是光靠自己的努力就能扬名立万的,少之又少,能少奋斗个十几二十年,何乐而不为。”
“少并不代表没有。”容安看着他说道,“你不就是靠自己扬名立万的吗?”
而且他的起点不是平地,是低谷。
裴宴笙默然的看着她,第一次听到容安肯定他,这一刻他觉得心情更好了,甚至有一股暖融融的东西盈满心间。
过去受过的苦,流过的血汗,全都是值得。
“那你可知,我这一路走来有多艰难?”裴宴笙笑着问道。
容安觉得他的笑云淡风轻,却又饱经沧桑,只有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才会有如此神情。
“我知道,你很不容易。”她诚恳的说道。
裴宴笙看着她略带同情悲悯的眼神,忍不住握住她的手。
“这就够了,容安。”他说道,“我不求别人理解我,只要你懂我,这就够了。”
容安看着他满足的眼神,最终没有抽回自己的手,裴宴笙自然也不会放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