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宴笙垂眸看着她,又看看天边,说道:“见你看的出神,就没忍心打扰你。”
“那您就打扰阿蛮?”容安笑问。
这些天,她都尽量让两人独处的气氛变得轻松一些。
就像以前他还没有识破她身份时的相处,那样就挺好的。
裴宴笙果然笑了,“我支走她时,她看我的眼神确实挺幽怨的。”
“她对您敢怒不敢言。”容安说道。
“那你也是吗?”裴宴笙看着她,眼中的笑意带着几分揶揄。
容安果断的摇头,认真的声明:“不,我敢怒也敢言,所以侯爷您最好别惹我。”
裴宴笙简直乐不可支,这辈子还没被人用这样的语气警告过。
“是吗?”他站在她面前,垂头看着她严肃的表情。
忽明忽暗的烟火下,她肤白如玉,五官精致,一双水亮乌黑的眸子带着几分警惕与认真。
“当然。”容安说道。
裴宴笙沉默的看着她,眼中的笑意慢慢退散,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宠溺与喜爱。
容安陷入他幽深四海的眼波中,之所以深陷,是因为惊叹和唏嘘。
他并不是天生的冰山,他也会流露出这样细腻又温柔的几乎能将人融化的神情。
上辈子她没有机会看见,却在现在看见了,惊叹之余又很感慨。
她想表达的就是现在的自己是有脾气的,他是不是领悟错了。
容安想着垂下头来,不愿意再与他对视。
可下一瞬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