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事已至此,懊恼也于事无补。”孟贤看着自己的父亲劝慰道。
“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?”英国公问道。
他老了,虽然现在还是名义上的英国公府家主,但府内的大事其实早已交给儿子定夺。
“忍一时风平浪静。”孟贤说道,“这件事陛下已经下了定论,我们作为他的外家,自然不能阳奉阴违。”
英国公点点头,自嘲一笑:“论隐忍和听话,咱们孟家还是得心应手的。”
“父亲休要妄自菲薄,咱们那不是隐忍是蛰伏。”孟贤说道。
“再说,妍儿即将进宫选秀女,此时将事情闹大对她也很不利。”
道理英国公都明白,但他还是说道:“为父听你的,不过这口气还真是难以下咽。”
孟贤何尝不气,但是现在已经慢慢冷静下来了。
“父亲,君子报仇十年不晚,何况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了裴宴笙的软肋。”
“软肋?”英国公面露疑惑。
“没错,就是他的新夫人。”孟贤眼中的笑意味深长。
“裴宴笙这个人这么多年来冷心冷情,无欲无求,犹如铜墙铁壁,叫人无从下手,可他却突然再娶,这是个很好的突破口。”
英国公觉得儿子说的有几分道理,“为父也听说这桩赐婚是他主动求来的,连李家三小姐嫁过人都不在乎,可见对她的喜爱。”
“他确实非常看中这个女人,父亲您有所不知,他为了讨好这个女人,竟越权将手伸到吏部,企图将她的两个舅舅一起调入京城,安排的职位也起码是京官四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