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顷,魏青退出了书房,走到门外时,他回头看见容安起身往书房内间走去,他心里不由忐忑,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。
容安已然站在了裴宴笙的书案前,他的桌子收拾的很干净,空无一物,旁边有一整面墙的书架,每一格都放满了书。
对面是一扇敞开的窗户,窗下有一方锦榻,榻上的矮几上放着棋盘。
纵观裴宴笙的书房,几乎没什么令人惊讶之处,这里就像他的人一样简洁、冰冷。
除了一盘棋,再也看不出他有什么喜好,至于书房里不可或缺的字画,容安的目光不由落在书案旁的一只青釉祥云纹卷缸上。
卷缸里只有一幅卷轴孤零零的躺在里面,容安伸手将它拿了出来,放在案上。
今日魏青引她来书房,又从云萝公主起头扯出了那位非衣姑娘。
这些事,她知不知道其实无足轻重,可魏青为什么要告诉她呢,他的目的大概就是眼前这幅画吧。
想到这里,容安几乎猜出了画中的内容,也正因此她需要足够的勇气去打开它。
她盯着画轴看了许久,最后一点点摊开画卷,不出所料,画中确实画着一个女子。
女子身着素衣,身后是盖着乌瓦的墙垣,大片火红色的木棉花从墙头伸出来,花瓣落了一地,还有一两朵落在她的肩头和衣摆上,火红映衬着素衣,是多么鲜明的对比。
可即便花开的再艳,也不及女子的容颜迤逦夺目。
只见她双目犹似一泓清水,秀美的娥眉淡淡的蹙着,在她细致婉约的脸蛋上扫出浅浅的忧虑,让她原本出尘绝丽的容貌更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