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宴笙的视线扫过瘫在地上尖叫痛哭的高禄,然后落在没什么惊讶之色的韩启山身上,开口道:“这对父女满口谎话,聒噪的很。”
他说完站起身,瞥了一眼杵在一旁的肖健,说道:“你跟本侯过来。”
肖健回过神,赶忙跟了上去。
而韩启山则目送他们离开,等人都走了,他才慢悠悠走到高禄面前,神情悲痛的高禄抬头看着他,目露乞求。
韩启山亦俯视着他,却面露遗憾,下一瞬,他忽然出手按住高禄的头,只听咔嚓一声响,高禄被扭断了脖子倒在地上,嘴角流出涓涓的鲜血。
……
裴宴笙回到下榻的厢房后,径直在外间的太师椅前坐下,而肖健则站在他的面前。
“酒醒了吗?”裴宴笙看着眼前人高马大的肖健问道。
肖健抬头看着他,只见他面色严肃,眼神冷厉,原本对他草菅人命的做法颇有微词,当下也是敢怒不敢言。
“自然是醒了。”他有些低落的答道。
结果立刻又遭到裴宴笙不留情面的质问:“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?”
肖健愣在当场。
裴宴笙却略带讽刺的继续问道:“是可笑的妇人之仁,还是愚蠢的天真?”
肖健难以置信的看着他,心里既委屈又莫名。
裴宴笙看着他一脸无辜的样子,不由摇头冷笑,“不过是侥幸赢了一局,看把你得意的,一棵左右摇摆的墙头草你都认不出来。
还别人说什么你都信,在晋阳被人耍骗的团团转的教训这么快就都忘的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