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空了杯子,心里很高兴,却没有再给她倒酒,而是拿了一只螃蟹,用工具拆剥。
“是太后和孟家吗?”容安看着他略显生疏的动作,大概是拿刀握剑的手第一次干这种活。
“他们看出了陛下的心思。”
裴宴笙点点头。
“那还真是不消停,他们想干什么,难不成挟持陛下?”容安拿起筷子,夹了一块桂花糕。
裴宴笙抬起头看了她一眼,说道:“他们要对付的人是我。”
“嗯?”容安有些意外。
“有我在,他们如何能胁迫陛下,只有先将我除去,才能为所欲为。”裴宴笙解释道。
是这样,容安很快想明白了。
“那他们还真是不自量力。”她摇摇头叹道。
裴宴笙眼中含笑,“这世上总有人想要拼命一搏,万一赢了呢。何况太后和孟贤自认为胜券在握。”
容安突然为建平帝感到悲哀,怎么会有这样的母亲和舅舅呢,他们就没有想过除掉裴宴笙对朝廷来说意味着什么吗。
不过也是,他们若能考虑到这一层,也不至于有这样的计划。
现在的他们已经被自私和贪婪支配,只想着怎么达成自己的目的、大权在握,他们等太久了,也压抑太久,什么都顾不上了。
“那侯爷准备怎么教训他们?”容安问道。
“教训?”裴宴笙一边思索着,手上的动作也没停,最终说道:“孟家一点用都没有,留着对陛下就是个累赘。”
容安沉默的看着他,说实话有些被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