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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抬头隔着水晶珠帘,她也能看见躺在紫檀木雕花拔步床上的太后正激动的胸口起伏,眦目瞪着垂首弯腰站在床前的一个内侍。
此人是慈宁宫的内侍总管,是太后的不二心腹。
可正是他,帮助容安药倒了这一屋子的人,还亲手给太后喂了软骨散,让她浑身不能动弹,叫都叫不出来。
太后怎么能不恨,她身边的左膀右臂居然是叛徒,早就被人收买了。
她气的浑身颤抖,不仅气还很怕,她和孟贤的计划败露了,而且她现在无法出去为孟贤求情辩解。
再怎么说,她也是太后,是皇帝的母亲,天大的错皇帝也得给她几分薄面。
可是现在,他们根本没想让她出面,非但如此,还让她亲耳听着这一切。
“陛下,微臣知罪,请陛下饶恕。”孟贤扑通跪在建平帝的面前,用力叩首求饶。
从殿门关上的那一刻,他知道除了向建平帝认罪求饶,他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了。
而建平帝最是心软,只要自己声泪俱下,哭诉委屈,他的罪行还有转圜的余地,自己可是他的亲舅舅啊。
“陛下,微臣自知犯了宫规律法,但臣是有苦衷的。”他伏在地上,肩膀抖动,看似万般无奈委屈。
建平帝蹙眉凝视着他,若是没有早早接到裴宴笙的通知,没有看见他是怎么胆大包天的将宫外招揽的刺客浑水摸鱼带进宫,没有看见他和太后如何收买染指宫里的侍卫为己所用。
没有亲耳听见他承认要除掉裴宴笙,没有亲眼看见今晚的一切,面对这样的孟贤,他或许会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