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容安和阿蛮回到客栈的时候,对面的地字号客房门口多了几个侍卫。
这些侍卫目不斜视,面色庄重,像门神一样站在那里,想想也知道这是谁的命令,又是在防谁。
阿蛮看了只觉得无奈又心酸,容安愣了一瞬便转头进了自己的屋子。
进屋后,阿蛮替她解下斗篷,见她一直抱着手臂,便说道:“小姐,我们去炭炉边脱下外衣,看看手臂伤的怎么样了。”
容安却摇摇头,“不用了,等晚上沐浴的时候再看吧。”
“这怎么能拖呢?”阿蛮皱着眉头,很不放心。
“我心里有数,没有大碍。”容安坚持道,声音有些无力。
阿蛮看着她茫然疲惫的神色,再回想刚刚发生的一切,哪还忍心再勉强打扰她。
她一定很累了,也很彷徨,需要一个人静一静。
……
夜幕降临,冰封的河面上听不见波涛涌动的声音,只有呼啸的北风在狂舞。
灯火通明、紧闭了门窗的客栈成了冬夜里的一隅天堂。
因为没有多少客人,所以客栈里格外安静,整个二楼也只住了两拨人。
徐景秋端着热腾腾的饭菜走到地字号客房门口,侍卫替她开了门,她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。
因为里面没有点灯,她只能借着外面廊灯的掩映,还有窗外投进来的月光勉强看清屋里的情形。
她缓步走到桌边将饭菜放下,又禁不住打了个寒颤。
屋里不但没有点灯,窗户大开,就连炉子里的炭火都熄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