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她怔怔的看着他,原本像桃花一样娇艳的面容渐渐褪去了颜色,变成惨白,原本脉脉含情的水眸失去了光彩,变得黯淡。
如果不是亲眼看见,萧瓒也不知道一个人的容颜可以在瞬间发生巨大的逆差,就好像一朵鲜艳的红玫瑰眨眼之间失去了生机和色彩。
看着容安失魂落魄的眼神,萧瓒问自己开心吗?
他搜肠刮肚的体会,也没有找到一丝快意,但是他觉得自己没有错。
而容安也终于醒悟了。
他昨晚主动来找她,甚至不由分说的索求,都不是为了和她重修旧好。
为的只是这一刻的奚落和羞辱罢了,这确实像他的作风,他这个人很记仇,嘴巴也不饶人。
得罪过他的人,他都不可能给好脸色,看来自己也不会成为例外。
她慢慢撑起酸痛的快要散架的身体坐起来,锦被下的自己未着寸缕,而他已经穿戴整齐,衣冠楚楚。
其实她早该察觉不对了,曾经的他对自己关怀备至,会体贴的为刚起床的她披上薄毯,可是现在……
容安在他的注视下,一言不发的拿过枕边的睡袍套在身上,没有扭捏,没有害羞,甚至有些木然。
烟粉色的睡袍遮住了满身的痕迹,哪怕领口已经被扯破,但至少也能护住她最后的一点尊严。
萧瓒同样一言不发,他看见了她身上满是属于他的印记,看见她的手按在被他扯破的领口上。
看见她低垂的眉眼上蒙着一层落魄与伤心,他心里也很难受,可是他告诉自己,他没有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