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,这衣袍如何处理?”阿蛮问道。
老夫人说,嫁妆都好生入了库房,还都是小姐的,只是这件衣服不在单子上,便单独放到了小姐的房里。
这几日,她好几次蠢蠢欲动,想私自处理掉,可终是不敢。
容安伸手抚过这件柔软顺滑的春衫,再次见到它,她便不由想起今年年初。
她提出要为萧瓒做一件春衫,当时他是多么的受宠若惊。
一件衣服而已,可他却无比满足。
他向来对她没什么要求,只要待在他身边就好,更多的都是他在讨好自己。
活了两辈子,她怎么会不明白,在爱情的博弈里,谁先爱谁就注定要付出更多。
如今静下心来回首往事,她才发现自己有多蠢多残忍。
既然走了,又为什么要把衣服留给他。
当初走的匆忙,只想着给他留个念想,却没有站在他的角度思考这件衣服会给他带来什么。
他不是神仙,也不会未卜先知,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也不知道她曾经经历过什么。
所以这件衣服注定不会成为睹物思人的信物,只会提醒他,过往的甜蜜与承诺都是讽刺和谎言。
而她即便走了,却还要像安慰小狗一样,企图扔一件衣服让他一直记着自己吗。
萧瓒说的对,这真的太无耻,太高估自己,欺人太甚了。
他没有撕碎毁了它已经算客气了。
说到底,当时的她可能还没来得及全身心的投入到这段感情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