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热热闹闹的一场闲话讨论最后以血腥收场,大堂里的人作鸟兽散。
整座客栈都变得安静下来,众人纷纷三缄其口,在外面连话都不敢说。
但一回到各自房里,关上房门,还是会忍不住小声议论。
“师父,刚刚那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到底是谁,他凭什么割人家舌头啊,太残忍了。”
楼下人号客房里,一个十一二岁梳着双丫髻的女童,皱着眉头看着她身旁约莫三十多岁、不苟言笑的女人问道,脸上满是不忍。
这师徒二人正是孟州城外小镇上的女医和她的小徒弟。
“你没听到他自称将军吗?”女医说道,“想来是燕北的将领。”
“那也不能这般嚣张吧,店小二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,又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,何至于受到那么残忍的惩罚。”小徒弟对先前的血腥场景依旧心有余悸。
“你太小了,还不懂。”女医看着小徒弟摇摇头。
“他将燕王的私事当众抖出来,若认真追究起来,便是要他的命也不为过。
所以他并不无辜,相反是他自己太无知,连分寸都不懂,以为什么都可以卖弄。
再加上他也够倒霉的吧,谁知道这客栈大堂里竟然坐着一位将军呢。”
小徒弟听了似懂非懂,但却深刻的明白了,燕王的私事是不可以随便议论的。
“师父,这就叫祸从口出,对吧?”她看着女医问道。
女医点点头,她眯着眼睛看着桌上的半根蜡烛,喃喃自语道:“不过我倒是得感谢他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