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。
魏青连忙点头,道:“怪我,这么多年都叫习惯了,一时忘记改口。”
侯爷现在归隐虞山,过着闲云野鹤、采菊东篱下的悠哉生活,已经不是权倾朝野的当朝太傅了,他把自己当成芸芸众生,对他自称属下确实会扰乱他的清净。
只是骤然改口,其实也是很别扭的,他追随侯爷多年,陪他南征北伐,看他平步青云,他打心眼里敬重他,从不觉得自己有资格和他平起平坐。
可现在他们坐在一起,谈话间再无上下从属之分,是多年的情谊让他不至于如坐针毡,他们除了是上下级,也是朋友吧。
“您倒是轻松了,可怜我还要面对京城的局势。”魏青苦笑道。
裴宴笙瞥了他一眼,炉子上的茶水温热了,他提起紫砂壶倒了两杯茶,一杯递给了魏青。
“怎么,差事让你力不从心?我瞧你都瘦了。”他问道。
“力不从心不至于,但操心是肯定的。没有侯爷这根定海神针,三千暗卫哪有那么容易管束。”魏青说道。
侯爷辞官后,将多年辛苦经营起来的暗卫组织交到他的手中,让他带着这批暗卫效忠建平帝。
这批暗卫人才济济,当初有侯爷镇着,他们各个忠心服帖,心怀敬畏,如今换了主子,难免心生落差,不再像从前那样像一根拧紧的麻绳。
“凡事都有个过程。”裴宴笙说道。
魏青点点头,“是这样,陛下现在也励精图治,相信他会令人心服口服的。”
等建平帝支棱起来,彻底将三千暗卫收为己用,那便是他功成身退之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