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床尾。
容安和沈星楼净手后走到床尾,两人都扎着袖子,一旁的方桌上摆放着一叠蒸煮过的棉纱,一块方形白布上整齐的排放着同样蒸煮过的各种器具。
这些奇怪的刀和剪子,镊子……沈星楼还是头一次见,这一套工具是过年时白神医送给容安的礼物。
想到容安马上要用其中一把小刀划开族长的脖子,还要割掉里面的某样东西,他不禁好奇又紧张。
“待会儿如果病人被疼痛刺激清醒过来,你一定要帮我按住他,知道吗?”容安抬头看着沈星楼叮嘱道。
沈星楼郑重的点点头。
“还有待会儿递东西和止血都要飞快的配合我。”容安补充道。
沈星楼看着她严肃的神情,心中的紧张更甚,但他还是保证道:“小姐放心。”
容安抿唇点头,深吸了一口气,拿过桌子上一把长柄小刀,弯腰找准了位置,小心翼翼却无比坚定的动刀。
鲜血流了出来,所幸量不大,沈星楼赶忙拿了一块棉纱递过去。
整个过程持续了近一个时辰,沈星楼看的目瞪口呆,全程眉头紧蹙无法松弛。
他看见容安一开始神情严肃,甚至手还有些不稳,但到了后面,她浑然忘我,即便不是一气呵成,但全程沉着冷静,一直到缝完族长脖子上的最后一针,她才一下子坐在地上。
紧绷了一个时辰的心弦忽然放松了,容安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腰酸背痛,甚至内里的衣服都汗湿了一层,可是伴随着这些不适的是从未有过的成就感,和打开了新天地大门的新奇感。
她忍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