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段时间,他常在外面奔波忙生意,忽略了家里,只觉得百善孝为先,便让她对母亲多多包容。
可谁知不仅没能劝住她,还将她气回了娘家。
那时她的脾气当真娇蛮火爆,一走便是数月,他亲自去登州接人,竟被她扫地出门。
他也很生气,再加上母亲的拱火和哀求,他一气之下答应了母亲一直以来的请求——纳表妹为妾。
事情过去了好几年,他却一直清楚的记得纳妾当天她风尘仆仆的从登州赶回来,红着眼睛命令他不准纳妾。
她就像一只炸毛的孔雀,看起来那么的骄傲又蛮不讲理。
他心里是窃喜的,至少说明她是在乎他的,但纳妾的事情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。
就当是了却母亲的心愿,也算是治治她的坏脾气,希望她以后能收敛一些,对他这个夫君多些敬畏。
可秦氏进门后,她的脾气更差了,后院里隔三差五鸡飞狗跳。
母亲和秦氏自然同一阵营,而沈氏与她们争锋相对,几乎撕破脸般水火不容。
在那段不得安宁的日子里,他焦头烂额,史家婆媳不睦的流言蜚语满城皆是。
今儿百姓说沈氏善妒泼辣,明儿风向又变成母亲刻薄虚伪、宠妾灭妻。
他知道,这是母亲和沈氏在斗法呢,而这场婆媳争斗以两年前沈氏小产偃旗息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