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知道萧瓒会来找她的这段时日里,她也不是毫无准备。
闲来不止一遍的问过自己,如果误会全都解开了,她还愿意与他重归于好吗,答案是否定的。
因为心里有了疙瘩,想起他就会忆起那天晚上他的冷嘲热讽和羞辱报复,窒息的痛和悲伤会瞬间卷土重来将她淹没。
从某种程度上说,她确实已经走出来了,并开始了新生活,但是伤疤并没有愈合也没有消失,甚至都没有被冲淡。
只是被推移到了角落里封存起来。
这些早就已经设想过的事情,在昨夜他真的到来时,并没有多少偏差,容安在心里如此评估。
至少在睡了一夜起床后,她没有改变想法。
萧瓒看着面色平静的容安,开玩笑道:“这确实是值得庆贺的事情,不如你为我庆祝一下?”
容安兀自失笑:“怎么也轮不到我为你庆祝,就像怎么也轮不到你来说不要亏待了我身边的人一样。”
萧瓒脸上的笑意凝固在嘴角,眼神悠长的看着面无波澜回望自己的容安。
她没有疾言厉色,却用心平气和的语调突然说出了划清界限的狠话。
昨晚她没有推开他,没有斩钉截铁的将他逐出去,或许只是在狂风呼啸的雨夜给风尘仆仆的他留了一丝情面。
但该来的总会来,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含糊不清的人。
萧瓒强撑的平静下,心中隐隐作痛,也盛满自责。
他一直没有和容安说对不起,并不是不想,而是觉得自己根本不配得到她的原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