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安放下茶碗,点点头。
姜思娴心道果然如此,又问:“你是自愿跟他回来的吗?”
容安失笑,但看着姜思娴眼中隐隐的担忧,还是说道:“自然是自愿的,我可不会受人胁迫。”
姜思娴见她神色轻松,还带着几分俏皮,倒也不像是被人强迫的样子。
她不由想起过年的时候,萧瓒跑去晋阳找她却扑了个空,结果顺手拯救了身处水火之中的姜家。
无论当初他把容安伤的有多深,他是姜家的恩人,这是铁一般的事实。
所以如果他真的能和容安重归于好,在她看来,并不难接受。
当然,他们的感受都不重要,最重要的还是容安的意愿。
“回来了也好,今晚我便写信告诉祖母,这样她老人家也能少些担忧。
你跑去那么远的地方,祖母甚是思念,也怕你一个女子在外面遇到困难,孤立无援。”
容安听了面露赧然,“是我让你们操心了。”
姜思娴蹙眉嗔怪道:“说什么傻话,一家人不就是相互牵挂吗。”
姐妹两许久未见,自然有很多话要说。
容安听姜思娴娓娓道出她前脚刚走,姜少陵便含冤入狱,而她自己差点被迫委身小人。
还有冤案牵扯到的杨柳巷里的姚家夫妇、崔大郎以及曹女医、姚财主之间,错综复杂又离奇古怪的恩怨情仇。
姜思娴曾在信中也粗略提到过,但哪有当面细说震撼人心。
容安时而脊背发凉,时而觉得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