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期待并盼望战争的到来?”泰尔斯无力地问着。
“这不是什么棋盘上彼此吃子计数的游戏,”泰尔斯缓缓地闭上眼睛,捏紧拳头:“这可是战争,是两群活生生的人,面对面站着,合理合法地,彼此剥夺生命,直到一方被剥夺殆尽的……战争啊。”
“他们经历过血色之年的灾难,为何还是有人期待着战争?”
“就为了一顶王冠?为了在残破枯朽的王国里,在贫瘠饿殍的土地上,在麻木不堪的人民中享受权威与权力?然后艰难惨淡、提心吊胆、疑神疑鬼地统治上二十几年,再把同样的不幸,强加给自己的后裔?”
“值得吗?”
基尔伯特想要回答,却一时语塞。
没有答案的泰尔斯神情低落地摇摇头。
然而,这大概就是历史。
人类行为的历史。
车厢内又是一阵沉默。
马车驶离国王大街的繁华,车外的乞丐越来越多,姬妮不得不动用马鞭吓走他们。
“这不只是战争,”基尔伯特面有忧色地看着他的学生,轻声道:“这是政治。”
“我们都是以权力为目标的赌徒。”
“土地和人民,不过是可以用来交换的筹码。”
“胜负之间,不过是筹码的转移。”
“这就是贵族与国家的游戏。”
泰尔斯抬起目光,无奈地轻笑一声:“是啊,战争是政治的延续——权力的游戏,群鸦的盛宴。”
但我不喜欢这样。